说起《我还活着》这游戏的剧情,我当初可是玩得挺投入的。一开始那气氛就绝了,整个城市稀巴烂,主角一个人,就靠着个破DV机,满世界找他老婆孩子,朱莉和玛丽。
游戏里头,那叫一个折腾。爬高楼,钻废墟,缺吃少喝是常事,还得时刻提防着那些心怀鬼胎的幸存者。你知道的,那种环境下,人性好坏都给你放大了看。玩的时候手心都出汗,感觉自己真就在那末日里头挣扎。
这游戏最让人抓心挠肝的,还是那个结局。到底主角是死是活?网上吵得那叫一个热闹。出现的那个女的,有人猜是他老婆,有人说是他女儿,还有人信誓旦旦说是那个小姑娘梅。甚至有人说,主角早就凉透了,整个游戏讲的,都是他家里人看着他DV录像带回忆出来的故事。你想想,他那些装备怎么到的家人手里?细思极恐。
这种开放式的结局,往好听了说,是给咱留足了想象空间。可要我说句糙话,有时候也觉得是编故事的哥们儿挖了个坑,然后拍拍屁股不管填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模棱两可的感觉,有时候反而更贴近咱们真实的生活,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啥。
这就让我想起我前几年的一件事儿。那会儿我们家老房子不是要拆迁嘛家里头那叫一个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我记得我爸有个特老的海鸥牌相机,是他年轻时候的心头拍了好多我们小时候的照片,那时候胶卷可金贵了,每一张都宝贝得不行。
就在拆迁前一天晚上,我爸突然一拍大腿,说:“我的相机?”他那表情,就跟丢了魂儿似的。那相机里头,估摸着还有没冲洗的胶卷,那可都是我们家实打实的回忆。
我们一家子,我,我妈,我爸,连夜就在那些打包好的纸箱子、旧家具堆里头翻。我妈都有点不耐烦了,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找那个破玩意儿!”我爸,一句话也不说,脸绷得紧紧的,就埋头在那儿扒拉。那股劲儿,真有点像游戏里主角,没了攀爬工具就上不了高楼,找不到出路似的。
折腾到后半夜,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是没找着。第二天拆迁队的人都快上门敲锣打鼓了,我爸就坐在小马扎上,蔫儿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想着这承载一家人回忆的东西,估计就这么彻底没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事情就是这么巧。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我姑姑给我们打电话,聊天的时候无意中说起来:“哥,你那个老相机是不是落我这儿了?上次你们搬家太乱,我看着那包挺旧的,怕你们不要了,就顺手帮你们提回来了,想着哪天给你们送过去,结果一忙就给忘了!”
我爸一听,眼睛噌地就亮了!赶紧让我表弟给送了过来。相机拿回来的时候,虽然还是很旧,蒙着一层灰,但我爸把它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那高兴劲儿,就跟《我还活着》里主角在绝境中找到一点点食物或者干净水一样,是那种实实在在的踏实感。
回过头来看《我还活着》这剧情,主角到底是不是真的“活着”,或者他找到的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家人,可能到也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在那种绝望透顶的环境里头,那股子不放弃的劲儿,还有那些DV录像里头的回忆,支撑着他一步步往前挪。
就像我爸那个老相机,东西本身可能早就不值几个钱了,但它里头装着的那些记忆,对我们家来说,那是千金不换的。游戏里主角那个DV机,不也是一个道理嘛人,活着总得有点念想,有点东西能让你在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咬咬牙再挺一会儿,不然跟行尸走肉有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