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大清早就摸黑爬起来了
今儿要跑趟城郊野山参加个自封的“极限越野赛”，就是一群老伙计瞎折腾。天没亮就把我那辆快散架的破山地车从杂物堆里扒拉出来，链条锈得咯吱响，捏着刹车都觉着手感发软。
头一件事就是翻装备箱，头盔是保命玩意儿。抠了半天才在箱子底找着去年摔裂了条缝那个，得，凑合戴上，总比光脑袋强。护膝护肘这玩意儿硌得慌，犹豫了老半天，想想上次摔得胳膊肘渗血那德行，还是龇牙咧嘴地套上了。
出门一看天，心凉半截
阴沉沉闷得像块大黑布，山路上泥巴肯定湿滑得跟抹了油似的。到了地儿一看，好些个愣头青光着膀子就来了，头盔都没影儿。一熟脸哥们儿骑着辆变速不灵光的车还跟我显摆：“轻装上阵才叫极限！”我瞅着他那光溜溜的脑壳直摇头。
发车哨响，乌泱泱的人冲出去。跑了几里地，一个陡下坡横在眼前，黄泥浆裹着碎石头，看着就让人腿软。老经验告诉我：捏刹车！屁股往后挪！压重心！结果？前面真有几个小子怕减速丢脸，直挺挺地往下冲，眼瞅着轮子一打滑，人跟炮弹似的往前栽，“哐啷”一声巨响，连车带人砸树墩子上了。
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光顾着看别人热闹了，车轮“咻”地碾过块松动的石头，车身猛一颠，整个人差点从车头上方翻出去。就那一瞬间，全靠护肘往地上硬生生扛了一下，手套也蹭烂了，肘子隔着护具震得发麻。停下喘气时才想起出门前真该检查下胎压，打足了气抓地才稳。
躲过一劫，接着吭哧吭哧爬到个急弯道。两边都是陡坡，脑子里警铃大作：提前减速！减速！前面转弯处已经摔了一片，都是冲太猛滑出去的。学着别人模样把重心往弯道内侧使劲压，膝盖都快蹭着地了，歪歪扭扭才蹭过去，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完事儿到终点一统计——救护车拉走了仨，胳膊挂彩的、摔断肋骨的、脸上破相缝针的……全是不拿安全当回事儿的主。就我那熟脸哥们儿，头盔没戴，一个前空翻落地，手腕肿得跟馒头似的。我后来给他递水壶时念叨：“你瞅瞅，这要是戴了护具，摔跤也能抗几下？”他疼得龇牙咧嘴，说不出话。
真不是吓唬人，玩命玩车记住这几样：
- 破头盔再旧也得顶上脑门，碎了也比脑浆流出来强；
- 烂路提前半里地就得收油门，你那手速快不过摔跤的速度；
- 转弯别装帅压什么角度，先把轮子摆正了再磨叽着拐；
- 出门前把刹车轮胎捏一捏踩几圈，半路掉链子哭都来不及；
那些不戴护具耍帅的愣头青，现在全躺病床上骂娘。真要玩刺激，先把这条命护严实了再上场，疼在自己身上才他妈知道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