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半夜突然被队里电话吵醒,老张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喊:"城西屠宰场后巷出事了!手法跟三年前悬案一模一样!"我猛灌了两口凉水就往外冲,路上油门差点踩进油箱底。
第一现场跟屎坑没两样
凌晨两点半踩进巷子就后悔了。血水混着下水道泛上来的馊水,满墙喷溅状的血点子跟撒芝麻似的。墙角堆着半人高的垃圾袋,法证小吴正捏着鼻子从破塑料袋里往外扒拉东西——两条小腿肚子朝上竖着,苍蝇嗡嗡嗡围成黑云,隔夜饭差点从我喉咙口冲出来。
蹲在垃圾堆旁边刮了半天鞋底污泥,突然发现老张脸色发青杵在墙根那儿。凑近才看见半截砖缝里嵌着指甲盖大的肉片,粉白色还带着血丝儿。"死者手指缝刮出来的,"老张把证物袋怼到我眼前,"那畜生解剖时候被挠了!"
实验室熬通宵
天快亮时我们把解剖台灯开到最亮。死者右手三根手指头跟老树根似的蜷着,指甲缝里塞满黑红泥垢。我举着放大镜贴着脸来回扫,突然看见无名指内侧挂着丝线头似的玩意儿——用小镊子夹着泡进生理盐水里,浮起来半透明薄膜样的东西。"操!是生物实验室专用手套残片!"小吴嗓门劈了叉。
- 第一招:抠细节得用蛮劲儿 ——那破肉片粘着三根金线绒毛,比对出是市医大实验服内衬
- 第二招:耗死监控不眨眼 ——连熬三天盯录像带,发现凶手上周天天在医学院侧门晃悠
- 第三招:扎心窝子的话当刀使 ——审讯时反复念叨"你导师要看你解剖活人吗",那孙子当场尿裤子
突破口在解剖实验室冰柜顶上。技术队架梯子摸到半盒烟头,DNA跟嫌疑人饮水杯完全匹配。那畜生被按在审讯椅上还狡辩,直到我们把带血的白大褂残片拍在他眼前——这蠢货居然把凶衣叠好塞在学院优秀教师奖杯盒子里!
结案后老张骂骂咧咧说下次再有这种事必须白天干。我转着证物袋里那片金线绒毛直嘬牙花子:变态都爱披人皮,可人皮底下永远裹不住畜生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