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想聊聊上周碰到的一只断翅膀麻雀，这事可真让我琢磨了好几天。
菜市场门口的意外发现
上周二清早买豆腐时听见扑腾声，低头就看见排水沟卡着只灰麻雀。右翅膀耷拉着，沾满泥水的羽毛炸开，扑腾得满地都是绒毛屑。我蹲下来拿豆浆纸盒扣住它，那翅膀就像被熊孩子掰坏的塑料玩具，晃荡得不对劲。
兽医捏着鸟翅膀给我比划："看见没？尺骨骨折连带肌腱撕裂，野鸟能活下来都算命硬。"他处理伤口时我注意到个怪事：旁边笼子里三只康复中的鸟，断的全是右翅膀。
- 窗台撒小米第五天：麻雀开始单脚跳着啄食
- 第七天清晨：它突然扑腾到晾衣绳上，摔下来两次
- 骨折处结痂那天：整栋楼空调外机都落满麻雀
查资料查到手抽筋
翻完七本鸟类图鉴终于明白，右翼受伤在候鸟群里相当于挂伤残标志。去年做环志调查的数据显示，右翼伤鸟被鸽群接纳的概率比左翼伤鸟高三成——鸽群总让伤鸟飞在风向右侧，靠集体气流托着伤翅。
那帮在空调外机开会的麻雀还真是在搞事情！物业张大爷举着竹竿要捅鸟窝时，我亲眼看见伤鸟蹦跶到最前面，炸着毛跟竹竿对峙。其它麻雀突然开始往晾着的被单上甩泥点，逼得大爷骂骂咧咧收竿走人。
旧衬衫变绷带的妙用把闺女穿破的纯棉衬衫剪成条，浸了盐水晒干当绷带。缠鸟翅时特意留出半截布条垂着，结果第三天就看见两只健康麻雀叼着布条帮它加固——比我包扎得整齐多了。
昨儿黄昏收衣服时，看见那小东西站在二十楼避雷针上扑腾左翅。断翅的布条被风刮得猎猎响，活像挂个破旗的海盗船。楼下刚下补习班的中学生突然指着天空喊："妈你看！残疾小鸟在学飞！"整条街的人都仰着脖子给它加油。
我突然觉着这断翅鸟比咱们活得更通透。它扑腾排水沟那会儿要是直接认命，现在早成野猫零嘴了。敢挂着半拉翅膀征服晾衣杆，才能在避雷针上教人类什么叫抬头看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