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儿得从头唠,上个月不是听老王头喝多了提了一嘴嘛说咱们后山那个塌了半边的野猫洞,老辈人传得邪乎,里头藏过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这人最架不住这种悬乎事,心里跟猫抓似的,昨晚翻来覆去没睡着,天刚麻麻亮就把那件沾满泥点的冲锋衣翻出来了。
第一步:瞎转悠找“活化石”
我是想得挺美,寻思着找个七八十岁的“活化石”套套话。结果?刚摸到山脚李家庄,心就凉了半截。村口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倒是不少,一听我问野猫洞的事,眼神躲得比兔子还快,要么摆摆手说“不晓得”,要么干脆背过身去装聋子。有个穿蓝布褂的老太太,差点没拿手里的鞋底子抽我:“后生仔莫惹事!” 你说这邪门不?更邪门的是,原先说好带路的放羊倌二柱,连人带他那条秃尾巴土狗,影子都没见着,手机直接关机。我这心里直骂街,白跑一趟?那可不行!
第二步:撞大运撞上“倔石头”
眼瞅着太阳快爬到头顶心,汗珠子砸脚面,我是真泄气了。一屁股坐在老槐树底下啃干粮,嚼得腮帮子酸。这时候打旁边小土屋里出来个干巴老头,叼着个早就不冒烟的旱烟锅子,眯缝着眼瞅我。这老爷子姓张,村里人都叫他“三爷爷”,脾气犟得跟块石头似的。我硬着头皮凑过去,刚提“野猫洞”仨字,他那眼神就变了,不是躲闪,是刀子一样剐人。“外头都说那洞早塌得连耗子都钻不进去了,打听它干”我赶紧摸出包新买的烟递过去。老爷子烟倒是接了,可嘴比河蚌还紧:“回去!莫打听。”烟抽完半根,他才好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声音压得极低,“里头埋的东西…是活的!不信?我太爷爷亲眼瞅见!”说完扭头就走,门闩都给我撞上了。这话听得我后脖颈子直冒凉气,又觉得是老爷子编故事吓唬人。
第三步:豁出去摸黑下洞
老爷子那话跟勾魂似的,我那股子劲儿又上来了。下午三点多,顶着太阳毒晒,真就一个人吭哧吭哧爬到了塌了半边口的野猫洞。塌陷的地方像个狰狞的大豁牙,风呜呜往里灌。洞口乱石堆得吓人,缝隙也就够我侧身蹭进去。刚钻进去几步,好家伙!一股子浓得像发霉淤泥混着死耗子的味儿,呛得我一阵干呕。洞壁上黏糊糊一层,摸一把恶心半天。越往里走越不对劲,头灯的光都像被这黑活生生吞了,只能照亮脚前头巴掌大的地儿。心是怦怦跳,耳朵里全是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和血往上涌的嗡嗡声。

第四步:坑底撞见真邪门
爬了有半个钟头?自己都糊涂了,衣服被石头挂了好几道口子,裤腿全是黑泥浆。头灯暗了一下,吓得我魂差点飞了,使劲拍两下才又亮起来。前面是个陡坡,连滚带爬下去,脚底一软,差点摔个狗啃泥——踩到了一大片软得不像话的苔藓地。这不对劲,这黑窟窿窿的哪来的苔藓?蹲下去扒拉两下,底下那泥软得能渗水。突然!我手指头碰着个冰凉梆硬的东西,扯出来一看,是把锈得快烂透的柴刀!刀把都烂没了。汗毛蹭就竖起来了!还没来得及细想,头灯光一晃,扫到左边石壁根儿底下。哎哟我的天!那儿缩着一团毛茸茸的、雪白雪白的东西,一动不动!感觉不到它在呼吸,可那白得…渗人!我头皮炸开,手脚发麻,嗓子眼发紧,气都喘不上来了!啥也顾不上,攥着那把烂刀,几乎是手脚并用,疯了似的往洞口方向爬。
现在坐在这敲字,手指头还有点抖。老爷子那句“埋的东西是活的”,还有坑底那团毛茸茸的白东西……这传说,怕真不是空穴来风!那把柴刀就在我桌上放着,锈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至于那白东西…打死我也不想再下去了!鬼知道到底是反正我是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