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立春，一大早闹钟还没响，就被楼下炸油条的味道给香醒了。揉着眼睛冲去菜场，好家伙！挤得跟春运火车站似的。门口张大爷的菜摊前围得水泄不通，全是来抢鲜的。想起老祖宗讲究"咬春"，得吃这口新鲜劲儿，立马扒拉开人群往里钻。
荸荠开道！
刚挤到摊位前，眼尖瞅见半筐荸荠。好险！差点被前头大妈全包圆。赶紧抓了塑料袋往筐里铲，泥巴还黏糊糊地沾一手。"这荸荠就得带泥存鲜！"张大爷叼着烟卷吼，吓得我手一抖又多铲了半斤。回家蹲阳台刷了半天，指甲缝里全是黑泥。生啃一个，咔嚓脆响，清甜汁水直接顺着嗓子眼溜下去，跟喝冰镇甘蔗汁似的。
萝卜上阵！
转头翻冰箱，愣是揪出半截年前剩的白萝卜，蔫巴巴跟老树根似的。抡起菜刀削皮切丝，砧板剁得哐哐响。撒把盐杀水再挤干，蔫萝卜丝立马支棱起来。热油锅滋一炒，满厨房飘着窜鼻子的辛辣香。闺女刚起床就被呛得直捂鼻子，喊着要吃甜面包，被我硬塞一口萝卜丝，辣得她原地蹦跶转了三圈！
生菜压轴！
昨儿网购的罗马生菜愣是被快递压烂两棵，气得我直奔楼下绿化带——咳不是！是奔阳台种菜盆。自己种的奶油生菜刚冒第三片叶子，摸黑拿剪刀咔嚓剪了两棵。叶子嫩得能掐出水，自来水冲两把直接裹春饼里。嚼着嘎吱嘎吱响，满嘴青草味，感觉自个儿像头啃春的羊。
两员大将替补登场
- 豆芽儿：菜场五块钱三斤的绿豆芽，抓回家搁盆里用湿布捂着，结果给忙忘了。晚上掀开布一看，嚯！芽蹿得比手指头还长，炒出来半锅都是水
- 韭菜：冰箱冷冻层翻出半袋过年剩的韭菜，化冻后看着像烂草。切碎往鸡蛋液里搅和，摊饼时手抖翻破了，愣是煎成一锅韭菜鸡蛋碎，卷饼时漏得满手汁
折腾一下午整出五样：荸荠啃得满手泥，萝卜丝辣哭亲闺女，现摘生菜带着土腥味，豆芽炒成汤菜，韭菜碎得根本卷不住。全家啃着破洞百出的春饼，咬春愣是咬出满桌渣。不过该说不说，这顿下肚真觉得肠胃都清爽了，油腻腻的过年胃总算缓过劲儿来！明年立春我还这么干——但韭菜肯定买新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