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我真是有点被现实搞得心力交瘁。你有没有那种感觉？你在一个系统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推动点什么，结果发现所有人都像设定好的程序一样，跟你对着干，或者干脆就是没反应。感觉自己就像个在大型公司里想改Bug的小程序员，周围全是跑不动的代码，你根本动不了。
找个地方撒气：从现实的无力感跳进去
我那阵子火气特别大，尤其是在跟社区物业扯皮了一个月之后。那帮人，我说东他非得说西，你递上去的报告他能给你扔到犄角旮旯里，跟他们沟通，简直比跟块石头说话还累。我就琢磨了，现实里处处是抵抗，处处是摩擦，那有没有个地方，是纯粹的无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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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越是觉得现实压抑，越想从虚拟世界里挖出点东西来。我开始在一些灰色地带的论坛里摸索，想看看有没有那种专门模拟“极度顺从环境”的程序或者游戏。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变态，但我的目的是研究，研究当外界完全没有约束和反作用力时，人的行为逻辑会怎么演变。
定位目标：找到那个“无抵抗的世界”
我翻来覆去找了快三天，屏蔽掉那些低级的暴力模拟，终于在几个小众的开发者社区里，锁定了一个据说是某个大型开放世界游戏衍生出来的测试模块。这个模块，最初是用来测试NPC行为的，但被民间高手魔改了，所有的NPC脚本都被设定成了零反抗模式，也就是标题里说的“沉迷在无抵抗的世界”。
第一步：下载和部署环境。我找来了源码，架设在了自己的私服上。这玩意儿对配置要求还挺高，光是编译环境我就折腾了整整半天。
第二步：参数调整。为了保证纯粹性，我进去把所有可能触发警报、反击、或者NPC逃跑的参数全部拉到了零。甚至连路人的恐慌值，我都给锁死在了最低。我要的，是一个绝对顺从的沙盒。
第三步：定制我的“狩猎工具”。在这个环境里，我的角色被赋予了最高的权限，各种道具都是一步到位。我给自己配齐了五花八门的测试工具，准备进去观察。
沉浸式体验：当支配变得毫无成本
我登入了那个虚拟的城市环境。那感觉，刚开始是有点古怪的兴奋，毕竟现实里那种被束缚的感觉太久了。我迈开步子，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走着。系统里的人流密度很高，但每个人都只是按照既定的路线行走，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或者说，他们被设定成不能感知我的威胁。
我找了一个最近的NPC，一个穿着西装的虚拟上班族。我试探性地靠近，然后开始干扰他。我推了他一把。现实里的NPC早就应该触发反击或者逃跑机制了，但这个虚拟人只是僵硬地晃了晃，然后继续按照他那慢吞吞的程序路线向前挪。没有惊恐，没有愤怒，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这种绝对的顺从感，最初的兴奋很快就被一种难以名状的空虚感取代了。我尝试了各种边界行为。我直接挡在道路中央，他们也只是机械地停下，等着我挪开。我启动了系统自带的“消除”指令，直接清除了眼前一排的NPC。城市瞬间安静了一块，但三秒后，新的NPC又在街道的尽头生成出来，继续他们毫无意义的行走。
我发现，当支配变得毫无成本的时候，它本身也失去了所有刺激性。那种无抵抗的沉迷，很快就变成了对程序单调循环的观察。我坐下来，看着这些被设定好的“人”像流水线上的产品一样生成、被清除、再生成。
最终发现：无抵抗的世界里，谁才是真正的NPC？
我大概玩了两个小时，最终退了出来。我得到的结论很奇怪。这个无抵抗的世界，确实满足了我对“完全支配”的好奇心，但是这种支配感，比我预想的要无聊得多。因为没有反馈，没有挑战，就没有意义。
我突然就想起来那个跟我扯皮的物业经理。他在系统里折腾我，让我感觉自己像个没权限的底层NPC。但他之所以能这么嚣张，是因为他那个位置有反馈、有权力，他能影响到我。这才是真正的刺激。
我回去给那个物业经理打了个电话，语气比以前更硬气了。我搬出了各种法规，逼着他们给我处理问题。这个过程虽然还是费劲，但至少我感受到了抵抗，也感受到了解决问题带来的真实反馈。这比在那个无抵抗的沙盒里，随便清除一千个虚拟人，要刺激一百倍。
所以说，人，本质上还是喜欢有对手的。完全没有抵抗的世界，最终只会把我们自己变成那个无聊的、只会执行简单指令的，最大的NPC。
